做了一个梦。冬天傍晚,请一个女孩带我逛一个我不熟悉的街区。走着走着我变成了一个人,而我也忘了同伴的存在,仍然继续走。
天色渐晚,我裹紧衣服,却突然发现左边栅栏里有一整片的花树!夜色里满眼辉煌的粉。我惊喜地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地从路上的积雪里和积雪化作的污泥里奔过去,后来身轻如燕仿佛飞了起来。
再后来,我绕过栅栏,终于到了花树近前,却发现原没有什么花,只是高大的松树上挂满了雪,而我看走了眼。那雪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去,只余下树冠上的一点,而夜幕昏昏。
最后我站在雪水里,有点担心棉靴底会不会漏水,一边担心一边醒了过来。
醒来想起“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其实原本就不是一首开心的咏雪诗,而是“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啊。诗人大概和梦里的我一样,冬夜里突然发现千树万树梨花,欣喜不已,错觉身回江陵,却只是雪。
只是雪啊。
其实今日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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